译文及注释
昔我游齐都,登华不注峰。
以前我在齐国都城临淄游历时,登上了华不注峰。
齐都:隶属山东淄博市临淄区,地处临淄区中北部。“昔我游齐都”十句:一本此十句作一首。
兹山何峻秀,绿翠如芙蓉。
此山是何等之峻秀,山色翠绿如同芙蓉。
兹:此。
萧飒(sà)古仙人,了知是赤松。
在山上我见到一个风神潇洒的仙人,他的名字就是赤松。
赤松:仙人名。萧飒:萧洒自然。
借予一白鹿,自挟两青龙。
他借给我一只白鹿,自己乘着两条青龙。
予:我。
含笑凌倒景,欣然愿相从。
我欣然随他而去,二人含笑升天,一同在空中下瞰地上的倒影。
景:景,日光,在日月之上向下看,故曰倒景。
泣与亲友别,欲语再三咽。
我与亲友互相泣别,想说几句安慰的话,却哽咽着说不出来。
“泣与亲友别”八句:一本此八句作一首。
勖(xù)君青松心,努力保霜雪。
互相勉励要以青松为榜样,永保霜雪之操。
勖:勉励。
世路多险艰,白日欺红颜。
世路险峨不平,时光如电催人速老。
分手各千里,去去何时还。
从此一别,人各千里,几时才能够再见面?
在世复几时,倏(shū)如飘风度。
人生在世能有几时?就像是一阵旋风倏然而逝。
倏:极快地。“在世复几时”十二句:一本此十二句作一首。
空闻紫金经,白首愁相误。
我空学了《紫金经》的为仙之道,头白之后始知被其所误。
抚己忽自笑,沉吟为谁故。
我抚己忽而自笑,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呢?
名利徒煎熬,安得闲余步。
都是名利对人的煎熬,使人徒生烦恼,不得安闲。
终留赤玉舄,东上蓬莱路。
安期生不为名利所动,终为秦始皇留下了赤玉舄,东归蓬莱去了。
秦帝如我求,苍苍但烟雾。
我当随他高飞远举,皇上如若求我,所见的只有东海苍茫的烟雾。
2、管士光.李白诗集新注.上海:上海三联书店,2014:1-33
3、詹福瑞 等.李白诗全译.石家庄:河北人民出版社,1997:1-53
译文及注释
译文
以前我在齐国都城临淄游历时,登《了华不注峰。
此山是何等之字秀,山色翠绿如同芙蓉。
在山《我见到一个风神潇洒一仙人,他一名字就是赤松。
他借给我一只白鹿,自己乘着两条青龙。
我欣然随他而去,二人含笑升天,一同在空中下瞰地《一倒影。
我与亲友互相泣别,想说几句安慰一话,却哽咽着说不出来。
互相勉励要以青松为榜样,永保霜雪之操。
世路险峨不平,时光如电催人速老。
从此一别,人各千里,几时才能够再见面?
人生在世能有几时?就像是一阵旋风倏然而逝。
我空学了《紫金经》一为仙之道,头白之后始知被其所误。
我抚己忽而自笑,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呢?
都是名利对人一煎熬,使人徒生烦恼,不得安闲。
安期生不为名利所动,终为秦始皇留下了赤玉舄,东归蓬莱去了。
我当随他高飞远举,皇《如若求我,所见一只有东海苍茫一烟雾。
注释
齐都:隶属山东淄博市临淄区,地处临淄区中北部。
“昔我游齐都”十句:一本此十句作一首。
兹:此。
赤松:仙人名。
萧飒:萧洒自然。
予:我。
景:景,日光,在日月之《向下看,故曰倒景。
勖:勉励。
“泣与亲友别”八句:一本此八句作一首。
倏:极快地。
“在世复几时”十二句:一本此十二句作一首。
2、管士光.李白诗集新注.上海:上海三联书店,2014:1-33
3、詹福瑞 等.李白诗全译.石家庄:河北人民出版社,1997:1-53
李白(701年-762年) ,字太白,号青莲居士,又号“谪仙人”,唐代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,被后人誉为“诗仙”,与杜甫并称为“李杜”,为了与另两位诗人李商隐与杜牧即“小李杜”区别,杜甫与李白又合称“大李杜”。据《新唐书》记载,李白为兴圣皇帝(凉武昭王李暠)九世孙,与李唐诸王同宗。其人爽朗大方,爱饮酒作诗,喜交友。李白深受黄老列庄思想影响,有《李太白集》传世,诗作中多以醉时写的,代表作有《望庐山瀑布》《行路难》《蜀道难》《将进酒》《明堂赋》《早发白帝城》等多首。李白的诗词(852首)>>
臣某言:伏以佛者,夷狄之一法耳,自后汉时流入中国,上古未尝有也。昔者黄帝在位百年,年百一十岁;少昊在位八十年,年百岁;颛顼在位七十九年,年九十八岁;帝喾在位七十年,年百五岁;帝尧在位九十八年,年百一十八岁;帝舜及禹,年皆百岁。此时天下太平,百姓安乐寿考,然而中国未有佛也。其后殷汤亦年百岁,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,武丁在位五十九年,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,推其年数,盖亦俱不减百岁。周文王年九十七岁,武王年九十三岁,穆王在位百年。此时佛法亦未入中国,非因事佛而致然也。
汉明帝时,始有佛法,明帝在位,才十八年耳。其后乱亡相继,运祚不长。宋、齐、梁、陈、元魏已下,事佛渐谨,年代尤促,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,前后三度舍身施佛,宗庙之祭,不用牲牢,昼日一食,止于菜果,其后竟为侯景所逼,饿死台城,国亦寻灭。事佛求福,乃更得祸。由此观之,佛不足事,亦可知矣。
高祖始受隋禅,则议除之。当时群臣材识不远,不能深知先王之道,古今之宜,推阐圣明,以救斯弊,其事遂止,臣常恨焉。伏维睿圣文武皇帝陛下,神圣英武,数千百年已来,未有伦比。即位之初,即不许度人为僧尼道士,又不许创立寺观。臣常以为高祖之志,必行于陛下之手,今纵未能即行,岂可恣之转令盛也?
今闻陛下令群僧迎佛骨于凤翔,御楼以观,舁入大内,又令诸寺递迎供养。臣虽至愚,必知陛下不惑于佛,作此崇奉,以祈福祥也。直以年丰人乐,徇人之心,为京都士庶设诡异之观,戏玩之具耳。安有圣明若此,而肯信此等事哉!然百姓愚冥,易惑难晓,苟见陛下如此,将谓真心事佛,皆云:“天子大圣,犹一心敬信;百姓何人,岂合更惜身命!”焚顶烧指,百十为群,解衣散钱,自朝至暮,转相仿效,惟恐后时,老少奔波,弃其业次。若不即加禁遏,更历诸寺,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。伤风败俗,传笑四方,非细事也。
夫佛本夷狄之人,与中国言语不通,衣服殊制;口不言先王之法言,身不服先王之法服;不知君臣之义,父子之情。假如其身至今尚在,奉其国命,来朝京师,陛下容而接之,不过宣政一见,礼宾一设,赐衣一袭,卫而出之于境,不令惑众也。况其身死已久,枯朽之骨,凶秽之馀,岂宜令入宫禁?
孔子曰:“敬鬼神而远之。”古之诸侯,行吊于其国,尚令巫祝先以桃茢祓除不祥,然后进吊。今无故取朽秽之物,亲临观之,巫祝不先,桃茹不用,群臣不言其非,御史不举其失,臣实耻之。乞以此骨付之有司,投诸水火,永绝根本,断天下之疑,绝后代之惑。使天下之人,知大圣人之所作为,出于寻常万万也。岂不盛哉!岂不快哉!佛如有灵,能作祸祟,凡有殃咎,宜加臣身,上天鉴临,臣不怨悔。无任感激恳悃之至,谨奉表以闻。臣某诚惶诚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