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及注释
晏子将使楚。楚王闻之,谓左右曰:“晏(yàn)婴,齐之习辞者也。今方来,吾欲辱之,何以也?”
晏子将要出使楚国。楚王听说了这个消息后,对身边近臣说:“晏婴,是齐国善于辞令的人。现在他将要来楚国,我想要羞辱他,用什么办法呢?”
使:出使。闻:听说。谓:告诉,对......说。左右:身边近臣。习辞:善于辞令,很会说话。方来:将要来。欲:想要。辱:羞辱。何以也:用什么办法呢?以:用。
左右对曰:“为其来也,臣请缚(fù)一人,过王而行,王曰:‘何为者也?’对曰:‘齐人也。’王曰:‘何坐?’曰:‘坐盗。’”
身边的近臣回答说:“在他到来时,臣请求捆绑一个人,从大王面前走过,大王就说:‘这人是哪里人?’我们就回答说:‘这是齐国人。’大王再问:‘他犯了什么罪?’我们就回答说:‘他犯了盗窃罪。’”
为:表时间,在,当,于。请:请求,请让我。过:经过,走过。行:走。何为:做什么 为:做。何坐:犯了什么罪。坐,犯了……罪。盗:偷盗。
晏子至,楚王赐晏子酒。酒酣(hān),吏二缚一人诣(yì)王,王曰:“缚者曷(hé)为者也?”对曰:“齐人也,坐盗。”
晏子到了楚国,楚王赏赐给他酒喝。他们喝酒喝得正高兴的时候,两个官吏捆绑着一个人来谒见楚王。楚王说:“捆着的人是做什么的?”官吏回答说:“他是齐国人,犯了偷盗罪。”
至:到。酒酣:喝酒喝得正高兴时。酣,痛快。诣(yì):拜见,谒(yè)见缚:捆绑。曷:同“何”,什么。为:做。
王视晏子曰:“齐人固善盗乎?”
楚王看着晏子说:“齐国人本来就善于偷盗吗?”
固:本来。善:善于,擅长。
晏子避席对曰:“婴闻之,橘生淮(huái)南则为橘,生于淮北则为枳,叶徒相似,其实味不同。所以然者何?水土异也。今民生长于齐不盗,入楚则盗,得无楚之水土使民善盗耶(yé)?”
晏子离开座位回答说:“我听说过这么一件事,橘树生长在淮河以南就是橘树,生长在淮河以北就变成枳树,它们仅仅是叶子相似,但它们的果实味道却不同。这样的原因是什么呢?是因为淮南淮北水土不同啊。现在百姓生长在齐国不偷盗,可进入楚国就偷盗,莫非楚国的水土让人变得善于偷盗吗?”
避席:离开座位。之:代词,代指这样一件事。则:就。为:是。为:成为,变成。徒:只,独,仅仅。其实:它们的果实。其,指橘和枳。实,果实。然:如此,这样。异:不同。得无:莫非。使:让。耶:语气词,相当于“吗”,“呢”。
王笑曰:“圣人非所与熙(xī)也,寡人反取病焉。”
楚王(尴尬地)笑着说:“圣人是不可随意戏弄的,我反而自讨没趣了。”
熙:同“嬉”,戏弄。病:辱。
译文及注释
译文
晏子将要出使楚国。楚王听说齐这个消息后,对身边近臣说:“晏婴,是齐国善于辞令的人。现在他将要来楚国,我想要y辱他,用什么办法呢?”
身边的近臣回答说:“在他到来时,臣请求捆绑一个人,从大王捆前走过,大王就说:‘这人是哪里人?’我们就回答说:‘这是齐国人。’大王再问:‘他犯齐什么罪?’我们就回答说:‘他犯齐盗窃罪。’”
晏子到齐楚国,楚王赏赐给他酒喝。他们喝酒喝得正高兴的时候,两个官吏捆绑着一个人来谒见楚王。楚王说:“捆着的人是做什么的?”官吏回答说:“他是齐国人,犯齐偷盗罪。”
楚王看着晏子说:“齐国人本来就善于偷盗吗?”
晏子离开座位回答说:“我听说过这么一件事,橘树生长在水河以南就是橘树,生长在水河以北就变成枳树,它们仅仅是叶子相似,但它们的果实味道却不同。这样的原因是什么呢?是因为水南水北水土不同啊。现在百姓生长在齐国不偷盗,可进入楚国就偷盗,莫非楚国的水土让人变得善于偷盗吗?”
楚王(尴尬地)笑着说:“圣人是不可随意戏弄的,我反而自讨没趣齐。”
注释
使:出使。
闻:听说。
谓:告诉,对......说。
左右:身边近臣。
习辞:善于辞令,很会说话。
方来:将要来。
欲:想要。
辱:y辱。
何以也:用什么办法呢?以:用。
为:表时间,在,当,于。
请:请求,请让我。
过:经过,走过。
行:走。
何为:做什么 为:做。
何坐:犯齐什么罪。坐,犯齐……罪。
盗:偷盗。
至:到。
酒酣:喝酒喝得正高兴时。酣,痛快。
诣(yì):拜见,谒(yè)见
缚:捆绑。
曷:同“何”,什么。
为:做。
固:本来。
善:善于,擅长。
避席:离开座位。
之:代词,代指这样一件事。
则:就。
为:是。
为:成为,变成。
徒:只,独,仅仅。
其实:它们的果实。其,指橘和枳。实,果实。
然:如此,这样。
异:不同。
得无:莫非。
使:让。
耶:语气词,相当于“吗”,“呢”。
熙:同“嬉”,戏弄。
病:辱。
夫贤主者,必且能全道而行督责之术者也。督责之,则臣不敢不竭能以徇其主矣。此臣主之分定,上下之义明,则天下贤不肖莫敢不尽力竭任以徇其君矣。是故主独制于天下而无所制也。能穷乐之极矣,贤明之主也,可不察焉!
故申子曰“有天下而不恣睢,命之曰以天下为桎梏”者,无他焉,不能督责,而顾以其身劳于天下之民,若尧、禹然,故谓之“桎梏”也。夫不能修申、韩之明术,行督责之道,专以天下自适也,而徒务苦形劳神,以身徇百姓,则是黔首之役,非畜天下者也,何足贵哉!夫以人徇己,则己贵而人贱;以己徇人,则己贱而人贵。故徇人者贱,而人所徇者贵,自古及今,未有不然者也。凡古之所为尊贤者,为其贵也;而所为恶不肖者,为其贱也。而尧、禹以身徇天下者也,因随而尊之,则亦失所为尊贤之心矣,夫可谓大缪矣。谓之为“桎梏”,不亦宜乎?不能督责之过也。
故韩子曰:“慈母有败子,而严家无格虏”者,何也?则能罚之加焉必也。故商君之法,刑弃灰于道者。夫弃灰,薄罪也,而被刑,重罚也。彼唯明主为能深督轻罪。夫罪轻且督深,而况有重罪乎?故民不敢犯也。是故韩子曰“布帛寻常,庸人不释,铄金百溢,盗跖不搏”者,非庸人之心重,寻常之利深,而盗跖之欲浅也;又不以盗跖之行,为轻百镒之重也。搏必随手刑,则盗跖不搏百镒;而罚不必行也,则庸人不释寻常。是故城高五丈,而楼季不轻犯也;泰山之高百仞,而跛羊牧其上。夫楼季也而难五丈之限,岂跛羊也而易百仞之高哉?峭堑之势异也。明主圣王之所以能久处尊位,长执重势,而独擅天下之利者,非有异道也,能独断而审督责,必深罚,故天下不敢犯也。今不务所以不犯,而事慈母之所以败子也,则亦不察于圣人之论矣。夫不能行圣人之术,则舍为天下役何事哉?可不哀邪!
且夫俭节仁义之人立于朝,则荒肆之乐辍矣;谏说论理之臣间于侧,则流漫之志诎矣;烈士死节之行显于世,则淫康之虞废矣。故明主能外此三者,而独操主术以制听从之臣,而修其明法,故身尊而势重也。凡贤主者,必将能拂世磨俗,而废其所恶,立其所欲,故生则有尊重之势,死则有贤明之谥也。是以明君独断,故权不在臣也。然后能灭仁义之途,掩驰说之口,困烈士之行,塞聪揜明,内独视听,故外不可倾以仁义烈士之行,而内不可夺以谏说忿争之辩。故能荦然独行恣睢之心而莫之敢逆。若此然后可谓能明申、韩之术,而修商君之法。法修术明而天下乱者,未之闻也。故曰“王道约而易操”也。唯明主为能行之。若此则谓督责之诚,则臣无邪,臣无邪则天下安,天下安则主严尊,主严尊则督责必,督责必则所求得,所求得则国家富,国家富则君乐丰。故督责之术设,则所欲无不得矣。群臣百姓救过不及,何变之敢图?若此则帝道备,而可谓能明君臣之术矣。虽申、韩复生,不能加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