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风五十九首·其四

凤飞九千仞(rèn)，五章备彩珍。
凤凰从九天之上下来，身上五彩缤纷。
仞：指古代长度单位，周制八尺，汉制七尺。五章：五种彩色。

衔(xián)书且虚归，空入周与秦。
它衔着瑞书来到长安，却一无所获，失望而归。

横绝历四海，所居未得邻。
它又周游四海，也都无所遇，没有知音。
横绝：横越；横度。

吾营紫河车，千载落风尘。
我流落于风尘之中，且炼此紫河车之仙药。
紫河车：道家称修炼而成的仙液。色紫，谓服之可长生。

药物秘海岳，采铅青溪滨。
此药深藏在大海和深山之中，我为采铅便来至清溪之滨。

时登大楼山，举首望仙真。
登上大楼山，举首眺望仙人。

羽驾灭去影，飚车绝回轮。
可是仙人在哪里？他们的羽驾云车一去无回，不见踪影。
飚车：指传说中御风而行的神车。

尚恐丹液迟，志愿不及申。
我恐炼丹已迟，求仙的愿望来不及实现。
志愿：志向和愿望。

徒霜镜中发，羞彼鹤上人。
但悲镜中白发已衰，羞对仙人。

桃李何处开，此花非我春。
人间盛开的桃李花，并不能常开不衰。

唯应清都境，长与韩众亲。
惟有到天上的清都仙境，才能与韩众一样的仙人一样与天同寿，永驻青春。
韩众：古代传说中的仙人。出自《楚辞·远游》。

译文
凤凰从九天之上下来，身上五彩缤纷。
它衔着瑞书来到长安，却一无所获，失望而归。
它又周游四海，也都无所遇，没有知音。
我流落于风尘之中，且炼此紫河车之仙药。
此药深藏在大海和深山之中，我为采铅便来至清溪之滨。
登上大楼山，举首眺望仙人。
可是仙人在哪里？他们的羽驾云车一去无回，不见踪影。
我恐炼丹已迟，求仙的愿望来不及实现。
但悲镜中白发已衰，羞对仙人。
人间盛开的桃李花，并不能常开不衰。
惟有到天上的清都仙境，才能与韩众一样的仙人一样与天同寿，永驻青春。

注释
仞：指古代长度单位，周制八尺，汉制七尺。
五章：五种彩色。
横绝：横越；横度。
紫河车：道家称修炼而成的仙液。色紫，谓服之可长生。
飚车：指传说中御风而行的神车。
志愿：志向和愿望。
韩众：古代传说中的仙人。出自《楚辞·远游》。

李白集中总题为“古风”的五十九首诗，在编排上并无次第。这五十九首诗并非一时一地之作。比较确定的是其二《蟾蜍薄太清》为伤王皇后被废为庶人之事，此事在开元十二年（724），则此诗应该是作于开元十二年之后。其四《凤飞九千仞》作于天宝十三载（754）诗人在秋浦时期。其十九《西上莲花山》作于至德元载（756）诗人由梁宋奔玉华山时。其二十四《大车扬飞尘》作于开元十八年（730）诗人入长安时。这组诗中最晩的作品，据詹锳《李白诗文系年》，为乾元二年（759）所作的其五十八《我行巫山渚》、其五十九《恻恻泣路歧》。